你灑脫地,像你一直以來地,沒有說再見;可我還太孩子氣,還無法灑脫地,好好跟你說再見。
有時候,遠遠望見他蹣跚地踏著陽光,身上閃著暖暖的黑棕色,我總是會飛奔過去,摸摸他粗粗的毛;在沒有人的回宿路上,偶爾看見他在短命坡頂睡著,我總是能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爬上坡蹲在他的身邊,重重的鼻息吐在我乏力的腳旁邊,一下一下地,好讓人安心。
寵惠堂裡的冷氣,總是能喚出怕熱的你;可現在我再想念、再怎麼嘶喊、再怎麼懇求,全都是徒勞無功。你灑脫地,像你一直以來地,沒有說再見;可我還太孩子氣,還無法灑脫地,好好跟你說再見。
太狼太狼太狼⋯⋯說一百次,你會不會知道我此時此刻有多麼多麼想你;
太狼太狼太狼⋯⋯說一千次,你會不會原諒我還學不會該怎麼好好道別;
太狼太狼太狼⋯⋯說一萬次,你會不會——
不會,我知道的。你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最後一次,太狼,掰掰。